(4)
“妈,我们不是要回家吗?怎么往这方向走?”
“我还是有点担心,内心总是有点不安。我们还是去一趟妈祖庙好了。”韩母说道,一脸忧愁和不安。
“放心吧!爸这么能干,我相信他,绝对不会有事的!”小青安慰
“我当然知道,你爸能干,绝对不会有事,但这次我心里总有点不安的感觉。”
小青跪在妈祖娘娘的神像前,默默为韩父祈求平安。
“妈祖娘娘,希望您能保佑我爸能平平安安地回来,我好想他。”
夜幕时分,草屋里的木桌上,晚餐已摆放了快半小时了。韩家两母女似乎正等着个人。
“小青,时候不早了,你就先吃晚饭吧。”韩母说道,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失落感
“妈,不,我要等爸回来。”
韩母语重心长地说“不必等了。我看你爸今晚是不会回来了。你快吃吧,可别饿坏肚子了。”
“那。。。妈,你也一块吃吧。”
“不了,妈不饿。”韩母回应,随后起身走入了昏暗的睡房。
用餐时,小青听到了,阵阵细微的哭泣声。那是传自韩母的睡房。
小青偷偷掀开了门帘,从细缝里看见了母亲正坐在床上。背对着小青。
母亲的双手紧握着一条手巾。
“妈。。。”小青轻声呼叫。随后,走近了韩母的睡房里。
韩母得知小青走近房里,急忙地用已湿透的手巾檫拭眼眶和脸颊。
“怎么了,小青?有什么事吗?”
“妈,你怎么哭了。是不是还在担心爸?”小青深切地问到。
“小青别胡说,妈哪有哭。”韩母立即否认。
小青眼神坚定,看着母亲疲倦的面容,说道:“妈,我知道你在为爸担心,我在房外就听到了你的哭泣声。”
小青声音颤抖着,问了韩母一句:“妈,要是爸。。。不回来。。。那。。。我们。。。该怎么办?”
韩母性情突变,非常凶恶地说:“小青!我不准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。你爸他一定会安然无事,一定会回来的。一定会。。。”
“可是妈。。。我好想爸!”小青这时投入了母亲的怀抱里,依偎着母亲那瘦弱的身躯上,哭成个泪人。
“小青,别这样,要坚强!你。。。你把妈也弄哭了。。。”韩母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,泪珠划过了韩母那细白顺滑的脸颊,滴在小青的衣裳上。
一个宁静的夜里,一个漆黑的小屋,在一刻凝结的空气里,弥漫着酸酸的哀伤和苦苦的泪珠。
(5)
“韩大嫂!韩大嫂!张大哥回来了!”六嫂是村里出名的‘大声婆’,一声呼叫几乎惊醒了全村人。
六嫂渔船工会会所里打杂的仆人。
韩母欣喜万分地说:“是真的吗?这么说,我们家小青的爸也回来了!”
“妈祖显灵!妈祖显灵!小青!小青!快起身,你爸回来了!”韩母发疯似地呼唤着
“他们在哪?”韩母立即问道
“在码头。”六嫂答道
小青这时匆匆忙忙从屋里跑了出来。
“小青我们这就去码头!”
两母女披头散发,身穿睡衣,赶到了码头。
码头那,挤满了几乎全村的人。深夜里,渔村里的人都是那么爱关怀对方,都选择和韩母一样赶到了码头准备迎接张韩两位渔夫。
韩母熙熙攘攘,终于挤入了人潮里。心想着,待会儿见到了小青她爸,一定不顾及女性的矜持,铁定要给韩父一个深情的拥抱。
韩母从远处见到了,张嫂正深情款款地拥抱着张大哥,口中直嚷着:“好想你,真好想你,想死你了。”
韩母向四周围张望,却没见到小青他爸的踪影。等不及的韩母,心里一急,急忙推开了张嫂,双手紧握着张大哥的手,然后问到:“我们家。。。小青他爸呢?怎么没见到他的踪影,他不是和你一同回来吗?人呢?”韩母逼问道
张大哥似乎被韩嫂这突如其来,失去理智的举止给吓着了。他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。
“韩大哥?他不是先回来了吗?”张大哥反问韩母
“回来了?回来了?我这几天都在家里等待他归来,就是没见他的踪影,你怎么说他回来了呢?究竟。。。是怎么一回事?”韩母一脸恐慌和不安。
“我们早在十天前,就完成了在美丽村的买卖了。之后便在客栈里休息了一晚,准备隔天启程回航。”张大哥解释道
“可是因为晚上就寝时,我忘了盖上被子,结果着了凉。所以隔天,便选择在客栈多留宿一晚,而韩大哥就先启程回航了。”张大哥继续说道
“如果没错,他应该在四天前就回到这里。你确定他人还没回来吗?他还说他买了块玉佩给你,玉佩上还刻了你们夫妇的名字。。。”
“张诚,他确实还没回来。”卓会长答到
“韩伟,我们小青的爸,你究竟在那?你千万不能有事。。。我们不能没有你。”韩母情绪很不稳定,双手直颤抖着。
韩母这时转身面向卓会长。
“你!是你!我们家韩伟,会失踪是你造成的!是你摧毁了我们完美的家庭。你还我一个好相公!”韩母抓着卓会长的手臂,双眼怒视着卓会长。
“韩嫂!快!块!拉开韩嫂,快!可别让她伤了卓会长!”南叔急忙呼唤
“你们放开我,你们放开我!你们这群无赖!这群魔鬼!害了韩伟,你们还我个公道!”韩母挣扎着
小青这时被母亲这惊人的举止给吓着了。失了魂,楞在原处。
“小青,你快劝你妈放开卓业的手!快!”张母呼喊
小青回过神后,正准备开口劝请母亲放开卓会长那印有泛红色手印的手臂。
“妈!我请你放。。。”
话还没说完,母亲的双眼瞬间翻白,立即昏倒在地。
“妈。。。”小青想呐喊,却发现喉咙里似乎被些什么东西堵住了,她跪倒在韩母一旁。
(6)
窗外强烈的阳光,照亮了小草屋。睡床旁站着张父,南叔和卓业。
“您醒了,韩嫂。”卓会长说到
韩嫂双眼无力,只能慢慢地睁开双眼。
韩母身旁坐着女儿,小青。小青正在替韩母擦去额头上的汗水。
“小青,是你让他们近屋的吗?”韩母质问
“我不想见到这群败类,群人面兽心的败类!他们是害你爸的人。”韩母的声音十分虚弱。
张父说:“韩嫂,你怎么这么说。卓业他也没料到韩伟会遇上海盗,而身亡。你这样怪罪于会长岂不是很不讲理。”
“遇上海盗。。。这。。。这。。。是怎么一回事?你们快说阿!”韩母激动说到
“韩嫂,您别激动,担心身子。”张父关心
“其实在一小时前,我们渔船工会的兄弟们,在出海捕鱼时,意外捞起了一具尸体。尸体已腐烂了,左边胸口处,有明显的刀痕。相信死者是死于凶杀。”卓会长解释,因不想刺激韩母,而故意细声说道
“从尸体的破烂的衣裤里,我们找到了一块刻有三个字的玉佩。”卓会长说道
“韩嫂,你本名是‘玉兰’吧?”南叔问道
韩母点了点头。
“这就是那面玉佩,我们想张诚求证过了。。。”南叔说到。
韩母从南叔手上接过玉佩,闭上了双眼,深吸了口气。随后,紧闭双眼,触摸着刻在玉佩上的三个字“林玉兰”。刹那间,韩母张开眼睛,似乎为了想确定些什么,固然肯定了,玉佩上刻着的确实是“许玉兰”,是自己的名字。而,玉佩的另一面,刻着“韩伟”二字。
屋内顿时一片宁静。
韩母伸出手,将玉佩放如了小青的手心里后,再握起小青的手, 眼泪瞬间飙落。
“小青,你爸。。。你爸。。。离开我们了。”韩母细声说。
“妈,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小青问到
韩母点了点头,泪流满面。
小青这时,投入了母亲的怀抱里,嚎啕大哭。
(7)
“小青!妈不再允许你和白翰,船丰他们两人见面。”韩母说到
“妈!为。。。”小青想辩解却又把话吞了回去。
“我知道了妈。我不和他们见面就是了。”
小青知道,父亲的离去给母亲带来了很大的打击。母亲夜夜难眠,日日面显忧愁,时不时想起父亲还会泪流满面。小青了解自己的母亲,父亲除了是一家人的依靠,更是母亲的精神寄托。父亲的离开,留下许许多多的问题,家里也就此少了份养活母女的收入。
“韩大嫂您好。”卓会长说道。
~待续
“我和南叔,特此来拜访您。”
“小青,送客!我不想见到他们。”韩母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后,立即吩咐小青送客。
“韩嫂,这又何必呢。我们都是住在同一个渔村里,可别因为个误会而伤了和气。”南叔劝说
这时的韩母正在屋外洗衣。
“小青,送客!”韩母重复说道
“好。。。好。。。我们再说一句就走。”南叔知道自己被看成是个不速之客。
“我了解韩大哥的离去必定给你们往后的日子带来很大的影响,所以我这里有点银两,都是村民们的一点心意,希望你能收下。”
卓船长随后说 “我也代表渔船工会全体同仁,对于韩大哥的离去,深表惋惜。渔船工会的同仁们,希望为韩大哥做些事,所以便主动,凑了些钱,希望您能收下。”
“村民和工会同仁的心意,我心领了。但钱,我不会收下。”韩母坚决说到
“村民的好意我心领了,钱我是不会收。”韩母冷漠地说道
“你们走吧。小青送客!”
“韩大嫂,这。。”卓船长本想劝说但南叔却阻止了他
“她不领情,就让由她去。”南叔不屑地说到
“走吧。”南叔扬袖离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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